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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岛副刊
文章字数:6171

  一场未能成行的“丁香之约”

  □胡胡

  和哈尔滨结缘三年了,我已深深爱上了这座城市。
  前年9月,甫一来到冰城,天高云淡、辽阔澄澈的蔚蓝之境令我惊叹;走在夜幕下的中央大街,一块块泛着幽光的面包石,让我触到了她厚重的历史;美丽的松花江穿城而过,浩浩东流奔向大海,磅礴澎湃的气势使我折服。
  漫步冰城的大街小巷,满眼的绿色十分舒心。路边、花坛、街角、庭院,随处都能看到一种小乔木,圆圆的叶子,长得蓬勃茂盛,一行一行,一簇一簇,一片一片,铺展在城市的角角落落。说它是树木吧,有点小;说它是花吧,却见不到花朵。它是什么呢?我一连纠结了好几天。
  直到那天坐出租去太阳岛,我忍不住请教了司机:“这是花吗?”师傅瞥了我一眼,笑着说:“你是南方来的吧?!”他告诉我,这就是丁香啊,俺们哈尔滨的市花,每年四五月开得嘎嘎好看,你来了都不想走……司机师傅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。
  噢,丁香!就是撑着油纸伞、彷徨在江南雨巷中、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的那个“丁香”吗?没想到竟在塞外的北国冰城遇见了,尽管此时花谢香消,我还是又意外又惊喜。
  我也生活在北方,可是这里丁香却不多见。为什么哈尔滨的丁香种植这样广泛?这必有它的奥秘。我开始探寻起这座城里的丁香,期待着一睹花容。
  冰城的丁香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。从来源上说,有东北本地的,有沿着中东铁路“舶来”的,也有闯关东的人带来的;从品种上说,有外地引进的,更多的则是自己培育的。130万余株,50多个品种,哈尔滨栽种丁香上百年,成为名副其实的“丁香之城”。按照规划,到2030年,哈尔滨的丁香种植总量将达到200万株,建成14个丁香专类花园,打造170条丁香特色街路。
  丁香树扎根寒地黑土,外表纤弱而筋骨强韧,生命力极其旺盛。丁香花柔枝千结,细瓣微露,幽絮紧簇,美得含蓄典雅。“淡香亭外花无数”,丁香之香内敛幽深,芬芳馥郁,乃花中君子。作为市花,丁香极好地代表了冰城人含蓄谦和、坚韧不拔、昂扬自信的精神风貌;更展现了冰城中西合璧、大气包容、时尚浪漫的气质。
  哈尔滨,不仅有蓝天白云之下的青山绿水、惊艳壮观的冰雕雪塑,更有绚烂多情的丁香花。春天的哈尔滨像美丽洋气的妙龄少女,丁香花是她头上的纤纤步摇,或紫或粉,随风摇曳着,风情万种。
  一株花与一座城,如此紧密地融合在一起,相伴相生,不离不弃,我被深深地打动了。
  今年三月初,我再次踏上了冰城的土地。此时的哈尔滨还包裹在冰雪的怀抱中,在音乐长廊、在群力丁香公园,我徘徊在一行行、一簇簇丁香树旁,久久地凝视着一株株凌寒而立的柔枝。虽然风还略带寒意,遥看丁香树的梢头已然微微泛黄,悄悄透着春的气息。我穷尽思绪,想象着它盛开的样子,想象着它羞涩的笑靥……我心里暗暗对它说:“不着急,五月一定来看你,咱们订个‘丁香之约’!”一阵微风轻轻拂过,丁香枝频频摆动着,似乎也明白了我的心思。
  回到西安后,我时刻关注着冰城的“丁香消息”。4月19日,哈尔滨春季文旅活动正式启动,“春归大地 花开‘尔滨’”2024哈尔滨丁香节开幕。5月6日,哈报以《何以“丁香城”》为题,整版推介冰城“满城丁香竞芳菲”的盛况。5月16日,哈报又推出了“大美冰城 四季映像”摄影作品,春光烂漫,丁香满城,花为悦者容,香为清风来。
  恰在此时,哈尔滨的朋友也发来了丁香盛开的照片,我看到了诗意般的冰城:碧空白云,花团锦簇,淡紫染上枝头,粉白堆砌街边,处处是丁香花姹紫嫣红的盈盈霓裳,处处是赏花人盛日寻芳的楚楚丽影。五月的冰城因丁香变得愈加柔媚浪漫,我对丁香的思念也愈加浓烈。友人还给我讲起兆麟公园的“百岁暴马丁香”,说它是个“大美人”,细细密密的白花开的时候如云似雾,美妙绝伦。
  我匆匆收拾行装,安顿好家里大小事务,订了飞哈尔滨的机票,精心规划行程和线路:第一天学府路、征仪路、测绘路和黑大校园,第二天中央大街、兆麟公园、群力丁香公园、太阳岛……
  可世上的事情就是那么“寸”。一切安排妥当,万事俱备,只等出发了,突然却因故不能成行。这让人捶手顿足,扼腕叹息,抱憾连连,心里那种极度的不快和懊恼还没法对人言说。多年夙愿不能达成,既定之约遭到毁坏。一连几天我都缓不过劲来,就像失恋了一样难受。我心里默默地说:“丁香啊,你埋怨我吧!”
  花有期,情无涯。我深深地爱着丁香,就像爱这座美丽的冰城一样。既然暂时不能赴约,那就且约以后吧。明年或后年,好事多磨,我们总有相见之日。
  “芭蕉不展丁香结,同向春风各自愁。”冰城的丁香啊,让我们继续着心中的美好期待,默默两地相牵吧。我相信,经历一波三折之后,到相见的时刻,那种久违的欣喜,那种难忘的记挂,将是别有一番滋味。


迷人大海浪漫之城

□敖卫中

有人说,这里是北方的香港;也有人说这里是远东的迪拜;总之,世人不吝于给她所有的溢美之词。

这就是大连,一座属于东北但却没有多少东北特征的城市。到过大连,你才能真正体会到这里的与众不同,体会到她独特的人文景观与浪漫风情。

大连位于辽东半岛最南端,东濒黄海,西临渤海,是一座三面环海的半岛城市,特殊的地理位置,造就了独特温润的海洋气候。这里冬无严寒,夏无酷暑,年平均气温10摄氏度,不仅是一座宜居城市,也是四季分明的旅游胜地。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,可以让人们在领略秀美风光中感受到她独有的生命活力。

我多次到过大连,当齐鲁大地的风从海面上刮来,这座城市便开启了最浪漫的模式。那可以媲美日本的樱花海,温柔的粉配上纯净的蓝,这样柔美的色调绘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。暖风徐徐地吹着,花瓣纷纷地落着,落樱缤纷如雨,有美人着汉裳,折纤腰以微步,行于花树之间影影绰绰,风姿怜人。

若是这绝美的樱花还不足以让你体会到浓浓的东瀛风情,那必然要去南山路走一走了。

这里曾是日本上流社会的聚居区,保留有120多栋日式别墅,大片素雅的日式风格建筑和庭院,显得幽静而隐秘,但又与传统的日式建筑不同,它们都是参照了欧洲古典建筑精华演变而来。居酒屋、茶道馆、花店,各种清新文艺的店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。逛累了,就随意找一家小店,坐在窗边,慵懒地享受片刻日式风情。

你也不必刻意在这座城市寻找春的足迹,因为它完完全全浸在了春意里。

夏日出游,大连当属最适合的城市之一,毕竟她和许多海滨城市一样,和燥热挂不上钩。当你面对碧波荡漾的大海,惬意的老街,充满生活气息的广场,金石滩、棒棰岛、老虎滩、渔人码头等随处可见的海景,尤其是那飒爽英姿的女骑警,为这座城市增添了无限亮色,此情此景,你会不由得感叹:此生不虚此行了。

大连人有句话:如果没有去星海广场,就等于没有到过大连。星海广场是亚洲最大的城市广场,面积是天安门广场的四倍,广场上有很多海鸥,城雕旁素描的青年,草坪上放风筝的孩子,对面有蜿蜒的大桥,晚上有音乐喷泉,这里既有大连人的茶余饭后,也有外地人扎堆看海,简直浪漫至极。

东港的夕阳洒下一片金黄,让这座城市的“威尼斯水城”多了些异域风情,意大利风格的建筑群和一条4公里长的人工海水运河交相辉映,乘坐贡多拉船穿行其中,仿佛穿越到了威尼斯。贡多拉和船夫,除了不是金发碧眼,船的造型和船夫的服饰都很有威尼斯味儿,每隔几分钟就会穿过一座桥。你在船上看风景,而桥上的人也在看你,如此你便成了画中人。

傍晚时分,我来到了渔人码头,欣赏土耳其同款蓝窗。一栋栋绝美的欧式建筑透露出浓浓的异国风情,飞翔的海鸥溅起点点浪花,漫长的海岸线与天际相连,扑面而来的海风和你所嗅到的海腥味儿浑然一体,此时烦恼便随之消散,只想静静感受海边城市的慢生活。

夜幕低垂,也没能掩盖大连的魅力,当星辰坠入大海,夜生活的大连才刚刚开始。这座不夜城,越晚越热闹,约上三五知己,一起到大排档吃海鲜、撸烤串,吹着海风,喝着冰啤,谈天说地,恍如人间仙境,美哉快活。酒微醺、情未了,沿滨海路前行,有连绵30多公里的吉尼斯世界纪录最长的木栈道,从海之韵到棒棰岛这一段依山傍海,本地市民也喜欢来此健身散步。

来到老虎滩海洋公园,你可以看到很多此生难以看到过的海洋生物,最值得看的当属极地馆和珊瑚馆。极地馆有白鲸、海豚、海象、北极熊、企鹅等百余种极地动物。珊瑚馆有200余种色彩艳丽、姿态各异的活珊瑚、海葵和珊瑚鱼。此时,你置身其中,感受到什么才是沧海一粟。

来大连就是看海、看海景,看与大海有关的东西。走进渔人码头,你能想象得到大连最初的模样,能够看到打鱼回来的渔船靠岸,日落时分,坐在海边,落日余晖洒在海面上,映着鳞次栉比的渔船和错落有致的欧式建筑,魅力渔村童话世界尽收眼底。

到大连也不只是看海,秋天的大连也很美。这让我想起了作家峻青当年以大连为背景素材写就的那篇著名散文《秋色赋》。的确,秋天的大连,没有我们印象的萧瑟,满城的金黄很温暖,灿烂的阳光洒落,千年的银杏、百年的枫树,仿佛打翻了调色瓶一般,绿中带黄、黄中透红。这个时候你无论身着何种衣装,走在中山公园的银杏大道上,随手一拍都是流行的时尚风。再搭上老式有线电车在城中穿行,金铜色的扶手,欧式的木制装饰,一张张充满年代感的老电车照片,衬着车外的落叶,恍若一场穿越时光之旅。如有兴致,你还可到西郊国家森林公园,登上群山之巅,看漫山层林尽染、叠翠鎏金,再俯瞰山下一望无际的大海,这一处亲近自然会让你怦然心动。

付家庄,原来的一个小渔村。改革开放后,村里建起了海滨浴场,形成了山、海、岛、礁、林、滩多维空间,坐在海边的礁石上,体验海风拂面的感觉,聆听海浪卷起的涛声,看海面上归帆点点,渔歌唱晚,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那些在大海里畅游的人们,一会儿藏在水里,一会儿躺在水面,一会儿跃上浪尖,一会儿又坠入浪谷。不由得让我联想到电影《水上芙蓉》的精彩镜头。此时,我也随着畅游的人下海一试,我虽习水性,但那是在家乡的江河里游泳,而面对浪高汹涌的大海,我还是免不了呛了几口咸腥的海水。这时,一位热心的当地人告诉我要随波逐流,不要逆浪而行。试一试结果还真适应了大海中畅游,比起家乡的江河来舒服得很。

看到闲适、幸福的人们,我在想这座日俄都曾占领过的城市,在历经百年沧桑之后,人们是否还会想起那段屈辱的历史?海水、阳光、沙滩、异国风情,这一切都是因为新中国的日益强大所给予的,我们也通过当地人、外来人,包括来这里旅游的外国人,那张张写满幸福和快乐的脸上,读懂了这一切。

美丽大连、浪漫大连的真正内涵在于此。


漫谈丁香

□王凯

每到5月,春深夏浅,哈尔滨就成了丁香的世界,层层叠叠、密密匝匝的花朵芬芳馥郁,香气氤氲大街小巷,让城市充满了诗情画意,更加多情烂漫。

哈尔滨是名副其实的“丁香城”,人们对丁香的偏爱是毫不掩饰的,1988年4月,市政府就把丁香正式确定为市花。以往,哈尔滨的丁香花期开到5月下旬就逐渐凋谢了,近些年,丁香美景却会一直延续到6月底。丁香花的延续开发,要感谢市政园林部门,他们通过科技赋能,使不同品种、不同花期的丁香搭配种植,实现了丁香花次第开放、花缀满城。丁香不仅美丽芬芳,更打动人们的是坚韧顽强、淡雅朴实、抗寒耐旱的品质。

哈尔滨的春天来得晚,但春天的阳光雨露,能让丁香一夜之间绽放出一簇簇红色的、紫色的、白色的、藕荷色的花朵。丁香花开,比不上迎春花、杜鹃花争奇,也没有牡丹花、芍药花的斗艳,有的是浸入心脾肺腑的幽香。进入夏天,天气说变就变,刚刚还是晴空万里,忽的乌云压了上来,一场急雨倾盆而下,雨打在丁香的叶子上沙沙作响。雨后天晴,叶面上的雨珠玉圆滚动地落下来,阳光穿过清亮、葳蕤的绿叶,投射出七彩光芒,让人有了“树阴满地日当午,梦觉流莺时一声”的意境。立秋过后,秋风扫过由绿转黄的丁香花叶,恋恋不舍地从树干上落了下来,有的被风吹走了,有的还在述说着“对根的情意”,褐绿的、浅黄的、深黄的铺满一地。因为没有了树叶的系缀,丁香树更挺拔了,像枕戈待旦的战士,准备着同来犯的“冷酷”之敌厮杀一番。节气上说,“寒露不算冷,霜降变了天”。“丁香战士”在“霜降”时节同“冷酷”的敌人相遇了,在“短兵相接”的岁寒里,不管是寒风凛冽,还是大雪压枝,丁香从不向“敌人”弯身屈服,也未曾被寒风冰雪摧垮过,一株株、一排排、一列列地站着,挺着,骨子里积攒着,蓄势着能量,为这座城市的人们涌动着春的花笺,写上更为澎湃的春江潮曲。

我粗浅的文字还不足以提炼丁香一年四季种种的状态,尤其是丁香赋予的精神内涵,那么,就让我们看看古代文人雅士是如何写丁香的吧。

在古人眼里,丁香绽满枝头,如霞如烟,更能抒发情感、寄托相思,咏颂的诗词佳句,情真意切、意味深长。五代文人李璟雨中看到艳丽幽柔的丁香,勾起他心中的忧愁,在《摊破浣溪沙·手卷真珠上玉钩》写下了“青鸟不传云外信,丁香空结雨中愁”的词句。唐朝诗人陆龟蒙说:“殷勤解却丁香结,纵放繁枝散诞春”,用飘香万里的丁香解心结,释情怀。而李贺的《难忘曲》“蜂语绕妆镜,拂蛾学春碧。乱系丁香梢,满栏花向夕”两句,素描出妆镜前美貌女子手系丁香花,叹花惜春无奈的样子。近现代学术大师王国维,苦苦寻觅的身影出现在梦中,梦醒时分却只见“西窗白,纷纷凉月,一院丁香雪”。在众多的丁香诗词里,不光有离愁别绪,也有赏心悦目的事情。戴望舒在《雨巷》里,给我们描绘了一幅既婉约又优美的雨中帧像,画中人撑着油纸伞,走在寂寥悠长的雨巷,巷子中的丁香花开了,“像丁香一样的姑娘”,想想都很美好!

初识丁香,是在儿时。上个世纪70年代,我们的城市还没有这么大,道路还没有这么宽,楼房还没这么多。街道上、院子里,柳树、榆树、丁香树还有沙果树、山丁子树、樱桃树非常多,遍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。在一个丁香花开的午后,姥姥一手牵着我的手,一手牵着弟弟的手,领着我们去门市部买菜,顺手采撷了一支开得正旺的丁香。为给丁香“保鲜”,让花开得长一些,回到家里,姥姥找来一个罐头瓶,灌上水,把丁香插在瓶子里。晚风轻抚,伴着幽幽的花香和姥姥轻声哼的摇篮曲,我们沉沉睡去,进入了甜美的梦乡。

可能是年龄大了吧,每到丁香满城的季节,我总会想起我的姥姥。姥姥是山东黄县人(今山东龙口),没有文化,没有“劳保”,靠儿女们供养,是典型的山东小脚老太太,却有着“闯关东”人坚韧不拔、吃苦耐劳的品格,信奉着“温良恭俭让”“仁义礼智信”的人生准则。姥爷过世后,儿女们成家立业了,可姥姥一点也没有闲着,还在为儿女们操劳,看护孙子、外孙子,虽说生活得不宽裕,但她总能为我们变着法地做吃食,给我们缝衣衫、做被袄,让我们吃饱、穿暖,壮实生长。姥姥心灵手巧,用挂历纸糊的笸箩现在我还保留着,依旧发挥着它的作用。她去世前,制作了一套婴儿穿的棉衣,是为我的孩子准备的。那细细的针脚,精致的纽襻、花纹面料对襟圆领,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。

当我捧起这套棉衣的时候,眼睛湿润了,仿佛看到姥姥戴着花镜,盘腿儿坐在炕沿上,在昏暗的灯光下,一丝一絮、一针一线,把棉花絮成福,用针线缝成爱。姥姥操劳一生,春蚕蜡炬之时,还在荫泽后代。睹物思人,在我心中,姥姥是永远开不败的丁香,时间愈久愈香浓,这香浓,护佑我童年,香熏我一生。遗憾的是,我辜负了老人家,年过50还没婚配,更谈不上子嗣。可男欢女爱、鸾俦筑巢的事儿又有谁能说得清呢?哎,“问世间,情是何物,直教生死相许”!可以告慰姥姥的是,小时略带残疾的我,人生之旅较为平坦,“险滩沟壑”不多、“坡坡坎坎”也少,更感新时代之恩,让我衣食无忧、幸福满怀。

走过丁香盛开的5月,一幅繁花的景象叙事宏大,一抹染香的记忆历久弥新。听,下一个丁香花开的消息从远处传来,穿过时空长廊,越来越近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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